手机hd如何设置中文字幕

10.3

主演: 敖恨玉 庾雨同 谢耀德 蒙火火 小珍 笙昭 一颗  

导演: 牧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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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手机hd如何设置中文字幕》是蒙火火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动画‍👨缅甸片,该剧讲述了:价值八千两的卖身契明砚花魁秋波凝固,不由泛起欣慰、欢喜、嫉妒等情绪,五味杂陈。 众花魁心情同样复杂,八千两啊,足够在内城豪华地段买一座奢华府邸,教坊司号称销金窟,但花整整八千两为名妓赎身的例子,着实凤毛麟角。 官老爷们是不敢,商贾富豪则是肉疼银子。 可许银锣做到了,他轻描淡写的一放,放下的是整整八千两白银。 最让花魁娘子们内心感触深刻的是,浮想娘子病入膏肓,时日无多。所以这八千两白银,买的仅仅是一个风尘女子的心愿。 世上,哪个男子能为她们这样的女子做到这一步? 许银锣和其他男子是不一样的众花魁心都快软化了,痴痴的看着穿儒袍的年轻人。 望着桌上的卖身契,浮香笑了起来,笑的满脸泪痕。 本就是欠你的许七安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浮香柔柔的看着他,俏脸酡红,哽咽道:“你不必来的,我,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 许七安伸手触摸她的脸颊,神色有些复杂。 浮香转动螓首,望着众花魁,道:“我想最后为许郎献上一舞,恳请妹妹们伴奏。” 浮香露出笑容,而后看向许七安:“许郎,你去外厅稍等片刻” 人离开后,浮香换上一件层叠华美,绣红艳梅花的红裙,梅儿为她梳理头发,盘上发髻,戴上奢华的发饰。 眉笔描出精致的弧度,唇脂抹出烈焰红唇,腮红让她苍白的脸恢复了颜色。 浮香凝视着镜中风华绝代的美人,展颜一笑。 六年前,一位绝色少女来到教坊司,她以罪臣之女的身份沦落风尘,却怀着特殊的目的。 她苦练琴艺,研读诗文,成为了教坊司的花魁,艳名远播。 六年弹指而过,她该结束这段人生了,可是一个年轻人闯入了她的世界,就像一道光,劈开了昏暗的天空。 这段旅程的最后,那个年轻人没有缺席,为她画上圆满的句号。 浮香翩然起身,提着裙摆,奔出了房门,从主卧到外厅,她跑过长长的廊道,就像跑过了一段六年的时光,在终点,遇见了他。 怀里的美人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凄楚欲绝:“许郎,我要走了,以后” 我所盼的不过是在你心中留下痕迹;我所怕的,是自己无足轻重,转瞬既忘。 许七安搂着她,轻声道:“以后,不来教坊司了。” 对于许七安来说,这也是人生某一段旅途的终点。 浮香笑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明媚动人,如梅花般婉约的风情。 一缕幽魂飘散,袅袅娜娜的去了远方。 厅内,明砚、小雅等花魁低声哀泣,泪水涟涟。 浮香花魁香消玉殒,这位名动一时的名妓彻底洗尽铅华,挥别了教坊司的生涯。 但她的结局并不凄凉,许七安今日出现在教坊司,花了八千两白银为她赎身,帮她脱了贱籍。消息瞬间传遍整个教坊司。 花八千两赎一个病入膏肓的风尘女子,即使是话本也写不出这样的剧情。 相比起许七安一掷千金,只为了却美人心愿。话本里的那些才子书生,动辄剖出一颗心的描述,既苍白又无力。 一时间,教坊司女子都在议论许七安,议论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大奉银锣,曾经的银锣。 教坊司素来是流言传播的中转站,仅仅两天时间,有资格在教坊司消费的客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了。 在这个时代,穷酸秀才和富家千金的爱情故事;才子和名妓的爱情故事,堪称两大经久不衰的题材。 但凡听说此事的人,都忍不住夸许七安有情有义,并为此津津乐道,传扬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市井民间,商贾阶层,官场,都把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王首辅今早用膳时,听见二儿子喋喋不休的在说这坊间流言。 “八千两银子,如果让我来经营,不出一年,我就能让它翻倍。大哥,你说这许七安傻不傻,若是为了抱得美人归就罢了。 “偏偏是个病入膏肓的,这八千两可不就打水漂了。” 察觉到父亲进来,王二公子立刻中断话题,低头喝粥。 王家家教严厉,提倡食不言寝不语。 王首辅在桌边坐下,喝了一口粥,看向二儿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王首辅摆摆手:“只管说,嗯,与许七安有关?” 见父亲并无不悦,王二哥就说:“教坊司的浮香花魁病入膏肓,药石无救,那许七安花了八千两给她赎身,只为了却美人夙愿,实在可笑。” 点评完,小心翼翼问道:“父亲,您觉得呢?” 王二哥没得到父亲的肯定,有些失望。 嗯,父亲从不背后议论人是非,但心里的想法肯定也和他一样。 王首辅喝完粥,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擦嘴,接着擦手,淡淡道:“你若是能花八千两,为一个将死的女子赎身,我敬你是条好汉。” “没看出来,他倒是个痴情种子。” 南宫倩柔端着茶盏,笑了笑,分不清是嘲讽,还是赞许。 魏渊站在眺望台,广袖飘飘,随口点评了一句。 几秒后,他霍然回身,略有些郁闷道:“先前我扣了他三个月的俸禄,你说他哪来这么多银子?” 你没事扣他俸禄作甚南宫倩柔审视了义父一眼。 魏渊感慨道:“人生在世,但求心安。” 庶吉士们坐在课堂里,翰林院大学士还没来,庶吉士们坐在各自的位置,闲谈起来。 “许银锣真是有情有义啊,竟花了八千两替浮香赎身。” “浮香早已病入膏肓,药石无救,可许银锣还是愿意掏银子,只为她死前能脱离贱籍。” 许七安虽然已经辞官,外界依旧习惯称他为许银锣。 什么八千两,什么赎身?听着同僚们交头接耳,许辞旧一头雾水,心说我大哥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为什么我大哥做出惊天动地之事,我这个当弟弟的却不知道? 因为和王思慕感情升温极快,抽空就约会,许二郎早就不去教坊司了,因此消息滞后,并不知道八千两赎身之事。 “但我听说,许多人都在笑他,一个将死之人,如何值得八千两?许银锣一时冲动,而今恐怕后悔了。” “我还听说许银锣这是在博声望。” 得亏许二郎还处在懵逼状态,不然这些庶吉士会被喷的怀疑人生。 这时,咳嗽声从门外响起,古板严肃的翰林院大学士,握着书卷,进了课堂。 这位翰林院大学士马修文,以刻板严肃著称,不结党,不钻营,要说官场修为炉火纯青吧,他确实在党争激烈的朝堂稳稳站了一席之地。 但他也在翰林院大学士的位置几十年不曾挪一挪了。 翰林院的官员、庶吉士们,对他最深刻的印象是,淡泊平静,安之若素。 正如他堂里挂着的匾额:但求心安。 一堂课讲完,翰林院大学士马修文,环顾众人,难得的和颜悦色,笑道: “读书人,读的不是书,是书中的道理。但是,道理不仅在书中,也在书外。本官听你们在讨论许银锣花八千两为教坊司花魁赎身,你们讨论半天,可论出什么理来?” 翰林院大学士马修文,笑着摇头,目光落在许新年身上,道:“辞旧,你觉得呢?” 许新年皱了皱眉,莫名的想起当初大哥刀斩上级,他去狱中探望,大哥曾说过:我不是冲动,我只求心安。 回想起来,他后来做的所有事,都只是在求心安而已。 翰林院大学士马修文扫视众人:“记住这句话,不管你们将来能走到什么高度,本官希望尔等,谨记,但求心安。” 散值后,许新年回到府上,心里惦记着白日里的听闻。 进了内厅,看见娘亲傻愣愣的坐在桌边,问道:“娘,我大哥呢。” 旁侧的院子里,许七安招了招手。 等小老弟过来后,他低声道:“你别在家里提浮香的事。” 许新年审视着大哥:“提浮香怎么了。” “重点不是浮香,重点是八千两,婶婶今天就像个祥林嫂,八千两八千两,喃喃了一整天” 说话间,许七安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 祥玲嫂是谁许新年心里嘀咕,然后,他抬了抬下巴,淡淡道:“我只是想和大哥说一声。” “生死有命,不必太过伤心。”许二郎安慰道。 你不会安慰人就别安慰,听起来像是在说风凉话许七安点点头,嗯了一下。 浮香的尸骨他已经安葬了,特意把钟璃领了回来,然后带着褚采薇,在京城外寻了一个风水不错的墓地安葬。 偶然间听褚采薇说起一事,自从剑州回来后,杨千幻喜欢上了说故事,逢人就说起自己在剑州的所作所为。 司天监的师弟们配合着大声叫好,称赞杨师兄举世无双。 但随着许七安在教坊司八千两赎身的事迹传到司天监,杨千幻就不爱讲故事了,这几天,教坊司的人时不时看见一道白影出现。 用过晚膳,许七安敲开小老弟的房门,说道:“把你这几天记下来的先帝起居录写给我看。” 许新年喝过安神汤,正打算歇息的,推搡道:“等我再记多一些。” “不行,记太多,你会筛选一些自认为不重要的细节,上次看元景的起居录,我就察觉出你这个毛病了。”许七安不悦道。 “这有什么问题?”许二郎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错。 “重不重要,是我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许七安走到桌边,摊开笔墨纸砚,催促道: “快点过来,大哥亲自给你磨墨。” 许新年无奈,走到书桌边坐下,提笔书写,他这几天陆陆续续看了不少先帝的起居录,都记在脑海里。 如果过几天再写,他确实会删减一部分自认为没有意义的对话,不然工作量就太大了。 但现在写的话,他可以原原本本的把记下来的内容还原。 半个时辰后,许二郎放下毛笔,轻轻甩了甩手,把十几张宣纸推给大哥:“好了。” “你念给我听,草书我看不懂。”许七安又给推了回来。 许新年脸色一僵,愣愣的看着他:“既然如此,为何要让我写出来?” 因为我今天心情不好许七安催促道:“别废话,让你念就念,长兄如父,我的话没用了?” 许新年嘀咕了几声,含糊不清的问候大哥全家,然后抓起宣纸,念了起来。 念到某一段时,许七安突然叫停。 他夺过宣纸,凝眸细看,边看边问:“这段对话怎么回事,后续呢?后续没有了么。” 许二郎点头:“起居录中没有后续,应该是当初被修改了。嗯,这段对话有什么问题?” 他难掩好奇的望着大哥,在许二郎看来,这段对话平平无奇,仅仅是先帝和上一代人宗道首对于修道长生的对话。 与道门高人聊长生,就如同与大儒聊经典,寻常至极。 许七安没回答他,自顾自的思考,从这段对话里发散思维,展开联想。 自古受命于天者,未能长存,道门的长生之法,能否解此大限 从这句话里可以看出,先帝是知道气运加身者无法长生。 上任人宗道首说的“长生”应该是延年益寿的意思,后半句的长存,才是元景帝苦求的长生。 一气化三清,三者一人,还是三者三人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先帝是随口一问,还是另有深意? 怀着疑惑,许七安继续让小老弟念下去。 “二郎,你要加快进度了,三天之内,替大哥记下先帝起居录的所有内容。你记得隐蔽,不要让翰林院的人发现你在做这件事。咱们暗中偷偷的查,决不能泄露,否则会招来大难。” 出于老刑警的直觉,许七安认为元景帝沉迷修道,和先帝或许有关系。 其实这件案子的核心疑点很简单,既然皇帝无法长生,元景帝为什么要修道! 解开这个疑惑,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元景帝不是傻子,连超品的圣人,武夫一品的高祖和武宗都无法长生,没有一定的把握,或者看了某种希望,元景帝是不可能沉迷修道的。 “嗯。”许二郎点点头,转而说道: “近来,我在朝堂听说了一件事,北方打仗了,大哥你知道吗。” “北方打仗?”许七安吃了一惊。 当日他撕了镇北王后,趁着吉利知古重伤,趁着神殊和尚开无双,特意追出楚州城,把这位三品蛮族给斩于官道旁。 目的就是为了让北方蛮族元气大伤,群龙无首。如此一来,单是蛮族各部争夺新领袖之位,就够乱一阵子。 而北方蛮族和妖族是同气连枝,北方妖族不可能趁机蚕食蛮族,这样只会加重内耗。 “巫神教?!”许七安脱口而出。 “巫神教趁机攻打北方妖蛮领地,想侵占妖蛮的领地。这对我们大奉来说,是个不利的消息。”许二郎道。 “具体不知,但听说妖蛮节节败退。”许二郎露出严肃之色,道:“我听说,巫神教领兵的大将军是靖国的王——夏侯玉书。” 这是谁啊许七安愣了几秒,猛的回忆起山海关战役的卷宗。 夏侯玉书,靖国的国王,二十年前的山海关战役中,他统率靖国大军,奔袭三天三夜,在决战前夕切断大奉的粮草补给线。 打了魏渊一个措手不及,那也是各方联军距离胜利最近的一次,只差一点就能改写历史。 大奉对这位靖国的国王,评价极高,认为是仅次于魏渊的帅才,尤其是在统筹和大局观上。 单论领军能力,夏侯玉书比镇北王还要强大。 东北幅员辽阔,地广人稀,三国鼎立,分别是靖国、康国、炎国。 三个国家都信仰巫神,巫神教是东北三国的国教。在那里,神权至上,皇权次之,与西域的阶层结构如出一辙。 东北三国只修两条体系,巫师体系和武道体系。 “咦,魏公曾经说过,秋收后打巫神教,而现在,巫神教侵占北方妖蛮的领地,大奉很可能出兵这,这哪里有这么巧的。我不信魏公能未卜先知到这个地步,他要打巫神教,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清冷的月光洒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里,夜鸟在林莽苍苍间振翅,发出凄厉的啼叫。 一道青烟在月色下袅娜,掠过林间,掠过山峰,掠过湖泊和河流,最终抵达一个山洞,钻了进去。 穿过曲折的洞窟甬道,许久后,青烟来到一座洞中山谷,清冷的月华从顶部照射下来,洞中山谷开满了皎洁的月亮花。 石块垒起高台,藤蔓缠绕其上,开满鲜花,共同铸造出一座“花台”。 台上的石椅铺设着毛茸茸的雪白狐毛,一位风华绝代的妙龄女子,慵懒的斜坐,一只手拄着头,笑吟吟的看着掠过千山万水返回的青烟。 青烟幻化成一个不够真实的女子,姿态曼妙,气质妩媚,面容却模模糊糊。 “六年光阴弹指而过,你做的不错,当初派你去京城,本是为了桑泊底下的封印物。” 石椅上的美人嗓音柔媚,她屈了屈腿,裙摆滑下,露出两条白蟒般的大长腿,笑吟吟道: “我见你写信回来,说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就没有催你回来,多容忍你半年时间,了却俗世情缘,而今京城那边可还有牵挂?” 石椅上的女子,有一双勾人夺魄的狐媚眼,眯了眯,笑道: “啧啧啧,浮香花魁名动天下,真是风光呐,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名字了夜姬。” “夜姬不敢。浮香是罪臣之女,早已在六年前病死,夜姬不过是鸠占鹊巢,用她肉身做事罢了。夜姬永远效忠主人。” “倘若有朝一日,我让你杀了许七安呢。”石椅上的女子神色促狭,语气却透着寒意。 那女子浑身一震,盈盈跪倒,哀声道:“那恕夜姬不能再为主人效力,请主人赐死。” 石椅上的女子坐直身子,咯咯笑道:“调皮,你明知我不可能杀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会怎么处理许七安吗。 “当日把你们九个姐妹散于九州各处,我曾说过,如果你们能爱上同一个男人,他便是我未来的夫婿,万妖国的国君。 “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丫头,也爱上他了。” 夜姬霍然抬头,有些惊喜又有些醋意:“是,是谁?” 万妖国的公主嫣然一笑,美艳动人,没有回答夜姬的话,转而说道:“你且在此地修养一阵,我为你重塑肉身。 “接下来,有新任务让你去做。” 天机和天枢带领下属密探,骑乘马匹,赶至西郊白凤山。 巨大的牌坊写着“青龙寺”三个字,蜿蜒的石阶延伸向丛林深处,延伸向山顶的那座气派寺庙。 留下几人看管马匹,天机和天枢拾阶而上,进入寺庙。 得弟子通传后,两位天字号密探,见到了青龙寺主持——盘树僧人。 老和尚白须垂到胸口,慈眉善目,盘坐禅室中,和颜悦色道:“两位大人,有何事光临敝寺。” 天机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叠起来的画像,展开,道:“盘树主持可识得此人?” 画像中的和尚国字脸,浓眉大眼,五官粗犷,正是恒远和尚。 盘树僧人双手合十,道:“他是恒远,贫僧的徒弟。” 天机和天枢对视一眼,眼中精光一闪,天机身子微微前倾,盯着盘树僧人:“此人可在寺中?” 盘树僧人摇头:“此人离寺已有两年多,那年,贫僧的另一个徒儿恒慧失踪,下落不明,恒远自那时起下山寻找,便再没有回寺。 “此事,寺庙中任何一位弟子都可以作证,大人若是不信,一问便知。” 天机颔首:“有劳主持召集弟子。” 问询过寺庙里的弟子,得到统一答案后,天机和天枢离开寺庙,并肩走在下山的石阶上。 天机缓缓道:“两年多前,青龙寺的恒慧与平阳郡主私奔,被梁党暗害。后来,许七安追查桑泊案,查出了这桩陈年往事。” 天枢“嗯”了一声:“寺里的和尚说,恒远在寺中人缘极差,下山后便再没有回来。他极有可能已经离开京城。” 天机沉吟片刻,道:“寺庙里的和尚说,此人好管闲事,那么,他在京城两年,总会留下痕迹,识得他的人不会少,派人去外城打探,记得别打草惊蛇。” 许二叔一边抚摸着太平刀,一边咧嘴笑。 婶婶怒道:“整天就知道摸刀,你和刀一起睡好了。” “好啊。”许二叔说着,看向侄儿。 “好啊。”许七安点头,“太平,你多陪陪二叔。” 婶婶气的嗷嗷叫:“叔侄俩没一个好东西。” 她转而看向儿子,道:“二郎,你和那个王家小姐怎么样了。” “说这个干嘛”许二郎有些扭捏的说道。 “你不是去过王家了么,那我们是不是也要请人家姑娘来家里坐坐,我许家虽不是书香门第,但也是知礼数的,你去请她来府上做客。” 婶婶,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得提前买好瓜子了许七安精神一振。 “这并不合礼数,我请她来府上,名不正言不顺。”许二郎戳穿母亲半吊子水平。 “以我的名义,请王家小姐来府上坐坐,便合礼数了。”许玲月细声道。 许七安接茬:“那就定个时间吧,别拖太久,最好就近几天。” 婶婶闻言,不由看向侄儿:“大郎这么热心作甚。” 我不是热心,我是迫不及待看你被未来媳妇吊打许七安心说,他觉得枯燥无味的查案生涯,终于有了点乐子。 是王思慕吊打未来婆婆,还是小姑子策马杀出,力战嫂子,救母于危难之间? 这不比勾栏的戏曲还有意思多么。 “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要关心二郎的婚事。二郎婚事定了,玲月的婚事才好提上日程。”许七安煞有其事的说。 许玲月低下头,美眸里精光一闪。 结束早膳,许七安返回房间,看了眼坐在桌边吃饭的钟璃。 凌乱的黑发稍稍分来,露出樱桃小嘴,像兔子啃萝卜似的微微蠕动。 虽然从未看过钟璃的正脸,但偶尔露出的眼睛或嘴唇,能看出是个五官颇为精致的美人儿。 “今天早上修炼“意”,尽早糅合各种绝学于一刀中,天地一刀斩+心剑+狮子吼+太平刀,我有预感,当我修成“意”时,我将纵横四品这个境界。 “下午去和临安约会,前天“不小心”摸了一下临安的小腰,真柔软啊。” “明天不能待在家里了,要去未亡人那里睡,少不得还要带她出去逛街,出去浪。” “后天上午去怀庆府见一见我的高冷女神,也不好冷落了她,好久没有跟她聊天了,和一个学识丰富的美人畅谈,是一件让人向往的事。 “下午答应了宋廷风和朱广孝,勾栏听曲。教坊司,唉,不去教坊司了。” “大后天答应了李妙真,购粮施粥,这个愚蠢的女侠,我跟她说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但愚蠢女侠说,你能授人什么渔?我竟无言以对。 “下午,带丽娜和采薇还有小豆丁去酒楼吃吃吃” 写到这里,许七安感觉哪里不对。 咦,我的正事呢?我要查的案子呢? 他在备忘录末尾写道:“许七安啊许七安,你不能成日流连在女人身边,忽略了正事。” 几秒后,他把这句话划掉,改成:“我需要一本《罗大师时间管理学》。” 无比惆怅的写完备忘录,看了眼吃完早膳,盘坐在床上修行的钟璃,心说还是五师姐好啊,安安静静的待在鱼塘里。 这时,门房老张跑过来,在门口说道:“大郎,有人找你。” 梅儿,浮香的贴身丫鬟许七安默然片刻,道:“引她去外厅,我这就过去。” 他把备忘录夹在书里,叮嘱钟璃:“别偷看哦。” 离开房间,穿过内院,来到外厅,他看见眉目清秀的梅儿坐在椅子边,挺直腰杆,正襟危坐,似是有些紧张。 许七安踏入内厅,朝着急惶惶站起来的少女压了压手,柔声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与以前不同,梅儿穿的颇为朴素,素面朝天,远比不上她在影梅小阁时花枝招展的打扮。 他猜测梅儿可能是在教坊司受到了欺负。 梅儿摇了摇头,道:“我已经不在教坊司了,浮香娘子走之前,把部分积蓄留给了我,让我用它们为自己赎身。我打算回老家伺候父母。然后,再找个老实人嫁了。” 见鬼,老实人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连异世界都要这么对他们许七安笑容温和,“所以,你是来与我告别的?” 能从良,也是挺好的,浮香有心了,希望她现在安好。 梅儿再次摇头:“浮香娘子走之前,有几件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梅儿把小布包双手奉上,施了一礼,柔声道:“许公子,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许七安接过布包,没有打开,看着清秀的小丫鬟,问道:“你家住在何处?” “奴婢家在焦石县。”梅儿细声道。 焦石县就在京城地界,东北方向,从北方出发,雇一辆马车,两天就能抵达。 梅儿不是犯官之后,她是被家里卖进教坊司的。 像她这样被卖进京城教坊司的婢女,通常都是京城,或京城周边的贫苦人家。不可能有人千里迢迢跑来京城卖女,有这个盘缠,也不需要卖女儿了。 至于她的父母,当年卖她进教坊司完全是出于无奈,那年大灾,全家都快喝不起粥了,把她卖出去,好歹有个活路。 浮香就算有银子留给她,但教坊司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肯定在赎身上借机敲诈过她,她一个弱女子,如果带回去的银子太少,家人恐怕不会待她多好 见她衣着朴素,许七安略作沉思,伸手入怀中,轻扣镜面,取出一张五十两面值的银票递过去。 “许公子,我不能要。”梅儿连连摇头。 “你和浮香主仆一场,我略尽绵薄之力也是应当的。”许七安笑道。 梅儿眼里蓄满泪水,哽咽道:“浮香娘子病重期间,奴婢心里恨过您,恨您薄情寡义。奴婢错了,您是真正有情义的男人,浮香娘子命薄,没有福气” 许七安有些尴尬,他早就知道浮香病重,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她。 至于她的身份,自从钟璃点破对方神魂残缺,身为老刑警的他,当时就把许多以前的疑惑给串连起来了。 比如妖族为什么会知道他气运缠身 比如妖族为什么要把神殊的断手偷偷藏进他家里 正常来说,神魂残缺的人,不可能好端端的,要么是痴呆,要么是植物人。 送走梅儿,许七安坐在外厅,打开包裹。 里面是两封信,一本书,一只黄油玉手镯。 一封信是当初去云州时,途径青州写的。一封是去楚州查案时,途径江州黄油县写的。 许七安刚想把手镯和两封信放下,忽然觉得触感不对,打开青州那封信,倾倒出一片干巴发皱的莲瓣。 原本对于浮香的死,只是略有伤感的许七安,忽然有种窒息般的感觉。 原来从始至终,我给你的,仅仅只有这些而已 他展开信默默阅读,心头酸涩久久不散,回忆着与那位花魁的过往。 以前在论坛上闲逛的时候,听人说过,真正深切的悲伤不是爆发性的大哭一场,而是打开冰箱的那半盒牛奶、那窗台上随风微曳的绿箩、那折叠在床上的绒被,还有那安静的下午洗衣机传来的阵阵喧哗。 深吸一口气,他小心的收好信封和手镯,把注意力转移到书上。 蓝色的书皮,没有书名,展开看了之后,才发现是浮香写的一些随笔,字迹娟秀,记载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故事。 书上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悬崖,住着一只苍老的鹰,鹰有六个孩子,某一天,鹰的孩子被欺负了,回来找鹰哭诉。 鹰不管,只是默默的站在悬崖上,注视着地面。 于是,鹰的孩子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悬崖的下方,是一片危险的丛林,丛林里有一只老虎,老虎生病了,不能再捕捉猎物,于是派它的手下狐狸,诱骗小动物进山洞,来满足老虎的胃口。 狐狸认为老虎离不开它,于是也行渐渐膨胀,它联合狼群,吃掉了身份高贵的小白兔。 老虎知道了,选择视而不见,包庇狐狸。 森林里充满智慧的猴王发现了不对劲,派遣手底下的猴子去查狐狸。老虎为了不让狐狸诱骗小动物的事情暴露,就跟蟒蛇说: 你去找大黑熊,就说他的崽子被狐狸吃掉了。 大黑熊知道后很愤怒,闯进狐狸家,把狐狸给杀了。 许七安皱着眉头,沉思许久,没想明白这则故事透露的是什么。 有浓浓的既视感,但一时半刻,却想不起来。 他没有多想,返回内院,打磨刀意,修炼天地一刀斩。 用过午膳后,他骑上小母马哒哒哒的去了勾栏,在勾栏里易容换装,徒步离开,而后到达约定好的私宅,进了临安的马车。 再坐皇室公主的马车,车轮滚滚,驶入皇城。 临近宗室聚集的区域时,对面同样有一辆紫檀木制造的奢华马车行来。 迎面驶来的马车里,传来怀庆清冷的声音。 两辆马车停了下来,怀庆打开车窗,坐在窗边,半探出清丽秀美的脸,道:“临安,你不是说这几日身子不适,这是去了哪儿?” 卧槽许七安坐在马车里,脸色僵硬。 偷偷和妹妹约会,被姐姐半路撞上了。 怀庆皱了皱眉,道:“怎么不说话?” 我想要的是罗大师时间管理学,不是罗大师的翻车学许七安满脑子都是槽,他捏着嗓子,用力咳嗽几声,然后,没有回答怀庆,淡淡吩咐车夫: 五品之后,他能完美的控制自己的身体,包括声线,临时发出尖细的女声并不难。至于像不像,有了咳嗽做铺垫,身子不适的临安声音出现些许变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整个下午都在和临安鬼混,陪她说话,下棋,喝茶,偶尔有肢体触碰,愈发的融洽和自然。 申时初,离开临安府,乘坐裱裱的马车离开皇城,刚出城门口,许七安又听见熟悉的,清冷的嗓音传来: 卧槽许七安险些失去表情管理能力,不等怀庆说话,他捏着嗓子,用力咳嗽,用力咳嗽 穿着素色宫裙,清丽如画,素雅如花的皇长女推开车门,钻入车厢,冷冰冰的看着他,那双清澈如深秋里潭水的眸子,带着戏谑和愠怒。 许七安强撑着露出笑容,尽管没有镜子,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可以用七个字形容——尴尬而不失礼貌。 “许公子好本事啊,私入皇城,与公主幽会,深怕父皇没有把柄斩你狗头是吗。”怀庆声音冷冽,俏脸如罩寒霜。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那是小老弟许二郎的脸。 他和临安说好的,如果出了问题,就推说她是找庶吉士讲解经义,是在学习。至于过程中有没有《私下授课avi》,反正屏退了众宫女,没人知道。 怀庆冷笑道:“你与临安见面,是否有屏退宫女和侍卫。” 怀庆秋水明眸,平静的看着他,淡淡道: “临安不比本宫,她府上侍卫、宫女里,谁是陈妃的人,她自己可能都不清楚。皇室成员找庶吉士讲解经义,并无不妥,但次次屏退下人,我敢断定,陈妃已经知道此事,只不过还在观望。 “你在福妃案中已经把陈妃得罪死,让她抓住把柄,一转而告到父皇那里。是你想死,还是把许辞旧推出来顶罪?” 我今儿才说要减少约会频率来着许七安颔首:“多谢殿下提醒。” 怀庆满意点头:“从今以后,不准再见临安。” 怀庆一本正经的解释:“本宫说过了,她不比本宫,自己身边有多少眼线都不清楚。你与她私下见面,风险太大。 “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由本宫来转述。嗯,非要见面的话,就来怀庆府吧。本宫帮你约临安出来。” 这样的话,一切都在你眼皮子底下了,我还怎么牵裱裱小手许七安心里嘀咕,说道: “难道殿下府上就没有外人的眼线?” “殿下果然聪慧过人,手腕高超,比临安殿下强百倍千倍。”许七安立刻奉上马屁。 对他的马屁,怀庆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三天后,国子监要在皇城的芦湖举办文会,与北方战事,以及大奉和巫神教的历史恩怨有关,你陪本宫参加,就以许辞旧的身份。” 怀庆满意点头,浅笑道:“再过两旬,夏季便过了,朝廷可能要打仗,每逢战事,乡绅捐银捐粮是惯例。许公子有什么看法?” 自打元景帝修道以来,劳民伤财,为了填补国库空虚,便想出了压榨乡绅的办法。 啊?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又不是乡绅许七安刚这么想,就听怀庆冷冰冰道: “许公子腰缠万贯,不如也捐一点。” 捐款是不可能捐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捐的黄昏里,许七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府。 用过午膳后,他躺在床上,听见房门吱一声推开,那是沐浴后返回的钟璃。 “今天下午还好吗?没有受伤吧。”许七安问道。 “没,没有受伤,就是差一点死掉了。”钟璃小声说。 许七安立刻坐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钟璃一下子委屈起来,带着哭腔说:“我在屋子里好好修炼,你那把破刀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发狂,一剑朝我刺来,就差一公分,我脑袋就搬家了。” “并没有结束,你的破刀一直追杀我,要不是李道长赶来救我,我已经死了。” “并没有结束,李道长制服它的过程中,不小心使错了法术,把我的魂魄给打散了,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把我召回来。” “并没有结束,魂魄召回来后,我才发现自己被你家小孩强塞了一块糯米糕,差点窒息而死。” 我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五师姐许七安悲从中来,招手唤来太平刀,训斥道:“你为什么要欺负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看她不爽这样的意念传给许七安。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怪太平还是怪你了!许七安再次悲从中来,柔声道:“钟师姐,我的床给你睡,今儿我睡坐塌。” 钟璃连连摇头,蜷缩在自己的小塌上,觉得很有安全感。 这时,熟悉的心悸感传来,许七安下意识的从枕头底下摸出地书碎片,点燃蜡烛,查看地书信息。 【六:养生堂被监视了,有人想对付贫僧。】 有人要对付恒远大师?他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吧? 许七安愣了几秒,猛的反应过来,恒远得罪的人,不就是元景帝么。不管是斩杀两个国公时的出手阻拦禁军,还是剑州守护莲子,都是在和元景帝作对。 【二:你在养生堂?有没有危险?我立刻过来。】 飞燕女侠永远是急人之所急,仗义助人绝不含糊。 【六:贫僧不在养生堂,今日有人在南城这边打探我的情报,我以前帮助过的百姓偷偷给我报信了。 【我便离开养生堂,藏在附近的民宅里,黄昏后,便有人埋伏在了养生堂附近。】 【四:不用搭理他们,换个地方藏身。】 【六:贫僧担心他们对养生堂的孩子、老人下手。】 许七安以手代笔,传书道:【这并不难猜,是咱们那位陛下的人。】 ps:因为版权问题,封面换了,后台很贴心的换了一个和原本相似的封面。🎂深夜,北境的夜晚,荒凉中透着刺骨的寒冷。 侧卧在篝火边打盹的许新年定期醒来,双手按在两名士卒的肩膀,低声念诵:“热血沸腾!” 两名士卒舒服的呻吟一声,不再向之前那样蜷缩着取暖,睡梦中露出了微微的满足。 妖蛮和大奉联军被靖国重骑兵冲散,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携带,比如口粮,比如生活用品。 没有了帐篷,没有了床铺被褥,在入秋的北境,露宿是很艰苦的一件事。士卒们甚至会造成风寒,染病去世。 缺乏物资的情况下,染病就等于死亡。 所以,许二郎会在深夜里定期苏醒,为士卒们施加驱寒暖体的法术。 他已经是八品的仁者,这个境界的儒生除了体魄比常人强健,再就是掌握了言出法随的雏形。 许二郎可以在一定程度的范围里,给目标施加任何状态,或虚弱,或勇气,或减轻伤痛. 所谓的一定程度,就是要保持合理性。 具体举例的话,许二郎现在的水平,只能让士兵激发潜能驱寒。。而如果是赵守院长在此,他高歌一曲:大漠美景,三月天嘞 周边的气候就会从秋季变成春季,并保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逐一为士卒们施加驱寒法术后,许二郎神色难掩疲惫,从怀里摸出一块肉干,用力的撕咬。 这时候,他才发现楚元缜并没有睡,这位状元郎背靠着马车而坐,脚掌陷入地面,抠出了深深的坑。 脸色也不对劲,嘶,一个大男人竟有如此复杂的表情.许二郎爬起来,走过去,在楚元缜身边坐下,道: “怎么了,从刚才传书后,你的脸色就很不对劲。” “我只是觉得,人和人之间的信任,突然就没了” 楚元缜一脸自闭的表情,看着许辞旧,欲言又止一番后? 低声道: “二郎啊,我以前跟你说过很多奇怪的话,做过奇怪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现在回想那些? 我就浑身冒鸡皮疙瘩? 只觉得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许二郎想了想,道:“你指的是站在街边莫名其妙的冲我笑?” 楚元缜如遭雷击:“别? 别说........” 真相很明显? 三号就是许七安? 他一直在假冒自己的堂弟许新年,三号说,自己不希望身份暴露? 所以见面时,最好不要提地书。 三号说,我即将随军出征? 地书碎片暂时交给大哥保管。 这些都是故弄玄虚骗人的,是为了掩盖许宁宴就是三号这个事实。 但是? 但是许二郎配合的也太好了。 楚元缜不甘心的问道:“你说你不知道地书碎片? 可你总觉得你对我特别? 嗯? 包容。不管我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你都毫无反应。” 很多在他当时觉得心照不宣的对话,现在想来,完全是在唱独角戏,因为二郎并不知道地书,没有那个默契。 许新年坦然道:“大哥交代过,不管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我都不要奇怪,或给你微笑,或点头,或不予理会。” 楚元缜脚掌又一次深深抠入地面。 但很快,头脑灵活的楚元缜便想到,许宁宴一直假冒他的堂弟,为了符合人设,经常在地书碎片里吹嘘“大哥”,说了很多让人仅是想一想,就头皮发麻的话。 如果许宁宴知道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尴尬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楚元缜顿时露出笑容,这就很念头通达。 许七安感觉脑袋被人拍了一下,瞬间惊醒过来,因为有过几次类似的体验,所以没有怀疑太平刀和钟璃敲他脑瓜。 真是的,大半夜的私聊,那个王八蛋,不会又是没夜生活的怀庆吧.他熟练的从枕头底下抽出地书碎片,然后起身,走到桌边,点亮蜡烛。 火色的光辉里,他坐了下来,查看传书。 四:许七安,你就是三号对吧,你一直在骗我们。 他终于通过许二郎露出的破绽,看穿了我的身份? 这一刻,羞耻感宛如海潮,不,海啸,将他整个人吞没。 楚元缜传书后,就没有再说话,许七安则陷入巨大的羞耻感里,一时间失去回复的“勇气”。 过了许久,许白嫖才收敛情绪,传书回复:不错,你是天地会内部,除金莲道长外,第一个看穿我身份的。 不管现实里有多羞耻多尴尬,“网络”上,我依旧是睿智的,是重拳出击的。 关键是,只有这样云淡风轻的姿态,才能化解尴尬。 四:呵,瞒的还不错,其实我早就起疑了,只是近期才完全确定。 这两人,一个恨不得御剑回京,一剑砍了姓许的。一个羞耻的想捂脸,觉得活下去没意思了。 四:呵,两个时辰前,我问完你二叔战友的事,二郎便向我坦白了。 二郎怎么搞的,一点都不靠谱,嗯?什么我二叔战友的事许七安皱了皱眉,传书道:我二叔战友? 许宁宴这个家伙,原来也不是真的毫不在意嘛,装模作样楚元缜便把周彪和赵攀义的事重新说了一遍。 凳子倾翻的声音惊醒了钟璃,她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去。 看见许七安疯了般的扑向书桌,研磨、提笔,奋笔疾书.. 大概一刻钟后,她看见许七安吹干墨迹,把纸张折叠,郑重的夹在书籍里,吐着气,喃喃道: “原来屏蔽天机的原理是这样的。” “原理是怎么样的?”钟璃竖起耳朵,小声追问。 “别问,问就是秘密。”许七安白了她一眼,“你一个专业生,好意思问我这个外行人?” 钟璃羞愧的低下头,蜷缩在毯子里,获取世界上仅存不多的温暖。 许七安吐出一口气,平复情绪,传书道:楚兄,这件事可否为我保密? 楚元缜传书回复:你的身份不是秘密,没有隐瞒的必要。 许七安仿佛看到了遥远的北境,楚元缜面带戏谑和冷笑的表情。 三:那好吧,如果要公布的话,我希望自己来坦白。我做的确实不妥当,害得楚兄一直把辞旧当三号,并对深信不疑,说了很多错话,做了很多错事。 四:其实我并不在乎你身份曝光与否。 可恶的许七安,等我回京,一剑斩了你的金身 顿了顿,楚元缜又传书说:许二郎知道地书的事了,也知道我和恒远当初被你欺骗,对他造成极大困扰的事。 ........许七安传书试探:所以? 我感觉很丢人,抬不起头来了,需要一个平衡我和二郎之间关系的把柄.楚元缜传书:我有些愧疚。 三:明白了,有空与二郎聊一聊诗,他的成名作是:天不生我许新年,大奉万古如长夜 安抚了状元郎,许七安回到床铺,把地书碎片塞进枕头里,然后,像条蛆一样扭来扭去。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太丢人了,我许七安的形象和面子全没了现在除了恒远,所有人都知道我的事了.咦,等等,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不说,我不就相当于没社死吗?! 就算大家都知道了,但每个人都在替他保守秘密,甚至掩饰,试图让其他人相信许辞旧就是三号。 反过来,即使将来有一天大伙摊牌,因为早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我想社死也没对象了。反倒是他们这些竭力为我掩饰、误导他人的家伙,才是真的社死。 安心了,嗯,早点睡,明天就是和小姨探索龙脉的日期了。 洗漱完毕,许七安吃完早膳,坐在屋中等待,没多久,金光穿透屋脊,却不破坏,煌煌光辉中,洛玉衡高挑玲珑的身影浮现。 她穿的还是上次见过的道袍,收束腰肢,凸显胸脯规模。 这无疑增强了她的女性魅力,增强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存在感,降低了凛然不可侵犯的仙子气场。 洛玉衡微微颔首,清清冷冷的“嗯”一声,道:“我带你过去。” 尽管对洛玉衡拥有充足的信心,但保守起见,他谨慎的问道:“会不会让对方发现?” 洛玉衡语气平静,精致如雕刻的脸蛋不见表情,道:“我会掩盖住气息。” 除了武夫,各大体系都花里胡哨的,羡慕.许七安露出笑容:“事不宜迟,尽早行动。” 洛玉衡点头,大袖一挥,金光卷住许七安,带着他消失在房间里。 眼睛一睁一闭,许七安就看见了平远伯府后花园的假山群,耳边传来洛玉衡充满质感的女性声线:“是这里吗?” 他应了一声,走到某一座假山前,熟稔的按动机关。 假山表面敞开一道“门”,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国师,这就是地洞。”许七安说道。 洛玉衡矜持点头,跟着他进了洞。 很快,两人来到石室,见到那座大石盘,上面刻满扭曲的,古怪的咒。 洛玉衡站在石盘边,凝神细看,道:“土遁术造诣极高,的确像是金莲师兄的手笔。” 根据先帝起居录的反馈,金莲道长和人宗上一任道首是同辈。剑州时,sp黑莲的分身曾口出狂言,喊洛玉衡乖侄女,要和她双修。 高挑美貌的国师,随口解释道:“三宗道首是平等的。” 从地位来说,三宗道首是平等的,所以金莲道长是她师兄。但从年纪来说,金莲和她父亲是同辈,所以,也可以是师叔? 许七安恍然的想着,手中没停,掏出地书碎片,放置在石盘上。 发髻高挽,垂下丝丝缕缕,显得有些慵懒的怀庆,坐在书房的软椅上,身前一张大周时期流传下来的紫犀龙檀案。 案上铺开一张纸,沾了墨汁的紫毫静静的搁在白玉笔搁上,她垂眸,望着纸面发呆。 长达一刻钟的沉默后,怀庆终于提笔,写下“贞德26年”、“污染”、“地宗道首入魔”、“楚州屠城”、“魂丹”等。 假设地宗道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许七安的推测,是合理的,站得住脚的。 目前发现的很多线索,都能逐一对应上,虽然同样有一些不合理之处,但这是因为还没有彻底查清楚。 因此会有细节对不上,比如地宗道首污染父皇和淮王的目的。 “父皇要杀恒远,是因为恒远看到了平远伯府的密道。也就是说,父皇是知道地宗道首存在的。从楚州屠城案至今,父皇一直在为地宗道首做嫁衣,为的是什么呢?” 这是怀庆觉得最不合理之处,从她的角度出发,如果没有利益的话,任何盟友关系都是不稳固的。 “除非父皇被地宗道首完全控制了........朝堂上的利益纠葛,门门道道,金莲道长吃的透?” “暴露父皇、淮王和地宗道首勾结的事件是楚州屠城案,这说明楚州屠城案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而这个案子的本质是血丹和魂丹。” 时间静静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怀庆晶莹可爱的耳朵微微一动,捕捉到了远处的脚步声,朝着书房而来。 她忙把纸张揉成一团,捏在手中,拢在袖里。 静等十几秒,脚步声停在门口,传来宫女细声细气的说话:“殿下,采薇姑娘来了。” 宫女退下后,褚采薇迈着欢快的步调进来,两只小手各握一只橘子,娇声道:“怀庆呀,我想吃桂花鱼。” 桂花鱼是怀庆府上大厨的绝活,独一无二,外头吃不到。 怀庆笑了笑:“好,我让人通知伙房。” 褚采薇很开心的从鹿皮腰包里摸出大包糕点,与怀庆分享美食。 她们吃着糕点喝着茶,随口闲聊片刻,怀庆语气如常的问道:“采薇,你知道魂丹吗?” “咦,近来怎么都问气魂丹这东西?” 褚采薇诧异的看着闺蜜:“前阵子许七安也来观星楼查魂丹,还问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嘛,就带他去藏书阁了。” “魂丹有什么用?”怀庆虚心求教。 褚采薇顿时露出“算你走运”的脸色,哼哼道:“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但上次跟着许七安看过书,就知道了。” 顿了顿,她说道:“魂丹是好东西,用途广泛,增强元神、充当炼丹材料、炼制法宝、修补不健全的魂魄、培育器灵。” 修补不健全的魂魄.怀庆呼吸骤然急促,失手打翻了茶盏。 PS:求个月票,嗯,还有正版订阅。“话说回来,短短几日我已经见了她两回,而她的背景模糊不清,不在我的生活、事业范畴里,也就不在我的交际圈里,这样的情况下还能频繁相遇,金莲道长说的没错,我与她确实有缘。”🐌头颅缺了半边,惨白色的脑浆零星的挂在脸上。 干瘪的青黑色身躯残破不堪,依稀能透过断裂的骨骼、残损的血肉,看见里面的黑色脏器。 许七安没有在它体内感应到任何气机波动,这代表着眼前这具是纯粹的尸体,再没有任何神异。 古尸死了,虽然这么形容有些奇怪,但它确实死了。 许七安的瞳孔,宛如遭遇强光一般收缩成针孔,他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 这个猜测从心里升起的刹那,惊恐的情绪便不可遏制的涌起。 洛玉衡眸子荡起幽光,衬着清冷艳丽的脸蛋,有一种妖冶的美感。 她缓缓扫过主墓室,俄顷,轻声道: 它虽是数千年的古尸,但有真实的魂魄,严格来说,属于另一种生命。 洛玉衡侧头,看他一眼,拢在袖子里的玉手抬起,轻轻握住许七安的手,柔声道: 许七安吐出一口浊气,定了定神: “现场没有战斗的痕迹,古尸死的非常干脆利索。 “三种情况,要么是熟人作案;要么是修为比它强很多很多,能轻易杀死被封印的它。 “要么既是熟人,又是超级强者。” 洛玉衡听完,微微颔首:“所以你怀疑是这座墓穴的主人回来了。” 国师果然冰雪聪明许七安脸色凝重: “它虽然被神殊封印,力量无法施展,可肉身是货真价实的二品道门肉身。即使不如武夫强悍,但能把它毁成这样的。 “至少是超凡境,不,寻常的三品都未必能做到。雍州最近确实有不少超凡高手聚集,但他们没有杀古尸的必要,甚至都没杀死它的把握。 “最多就是进来打探一番,问一问情报。” 洛玉衡“嗯”了一声,算是认同他的猜测。 许七安继续道:“古尸当初说过,他留在地底古墓等待主人回归,取回气运。那份气运因缘际会,到了我的手里” 如果古尸死于墓穴主人之手,那么这位神秘道人的态度可想而知,愤怒、残暴、不友好 洛玉衡笑了笑,一副前妻良母的语气: “债多不愁,惹上一个大人物很麻烦,惹上两个大人物是致命的,可当你惹上三位、四位乃至更多,你就会很安全。 “嗯,至少你会拥有博弈筹码。” 这不就是前世商业上,很多财政赤字严重的大企业的常规操作吗许七安借着吐槽来缓解心里的压力。 国师的话是有道理的,不管地宫的主人是何方神圣,他想对付自己,就得过洛玉衡这一关,得过监正这一关。 这期间,佛门可能还会来插一脚。 什么?你想动我儿子?不行,我儿子只有我能杀。 还有表面是金莲,实际是地宗道首,真面目却是橘猫的地书碎片真正主人。 还有一心想要让云鹿书院重新崛起的院长赵守等等。 还有把七绝蛊赠予他,让他背负封印蛊神因果的蛊族。 这些都是和他因果极深的势力、人物。 “换个思路,地宫主人的存在,或许同样是一个可以利用的点。” 这么一想,许七安稍稍安定许多。 洛玉衡道:“今日返回京城,如果地宫主人会对你不利,监正必定会给出暗示,或者做出一些你现阶段无法领会的布置。” 许七安一听,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回京抱一抱监正大腿了。 他说了一句,然后从四周搬来石块,给古尸做了一个简单的石墓。 苗有方屁股上垫着刀鞘,嘴里叼着草根,小声的问身边的李灵素: “李兄,你说我没了龙气之后,是不是以后就没有花魁喜欢我了?” 李灵素站在一侧,睥睨着他,嗤笑道: 苗有方仔细审视李灵素,突然说道: 李灵素脸色微变,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看出来了,我行走江湖多年,又是武夫,一个人气血旺盛与否,一看就能看出来。你显然是肾气虚弱之相。 “好在不算严重,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你若不服气,咱们脱裤子比试,看谁尿的远。” 他当然不可能答应这种无聊的举动,圣子是有偶像包袱的。 而且,赢了还好,输了颜面何存? 李妙真楚元缜和恒远大师,默默看着两人说相声。 苗有方有着江湖人特有的粗俗,以及年轻人的跳脱,江湖气很重。 但在座的都是老江湖,见惯了类似的人,习以为常。 李灵素和苗有方相互嘲讽了几句后,便不和这个修为低的小子一般见识了,因为他发现对方总能把双方拉到一个水平线,然后通过丰富的经验打败自己。 圣子走到李妙真面前,搓搓手,露出讨好笑容: “现在我已经不必担心东方姐妹的追杀,地书碎片该还给我了吧。” 李妙真眼神一下有些飘忽,敷衍道: 李灵素朝师妹投去质疑的目光:“为什么要过阵子?” “烦不烦,过阵子就是过阵子。” “不行,你现在就把地书碎片还给我。” 李妙真取出地书碎片,轻轻一倒,镜面跌出一件同款玉石小镜。 李灵素探出手掌接过,从指间逼出一滴鲜血,让地书重新认主。 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当日向徐谦求助从东方姐妹身边逃离,他承诺用地书碎片里的家当作为报酬。 作为一个骄傲的人,他是不屑毁约的。 虽然我的家当不多,但法器加金银符箓,零零散散的也值个几千两银子李灵素与地书碎片重新建立了联系,意念探入地书。 也许是打开的方式不对他退出意念,重新进入地书空间。 李灵素扭动僵硬的脖子,一点点的看向李妙真,“我的银子呢?我的法器呢?我的符箓呢?” 李妙真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李灵素。 李灵素的声音拔高了几分贝,瞪大眼睛: “谁让你卖的,你凭什么卖我的东西。你卖了作甚?” “我当初在云州组建游击剿匪军,需要银子嘛,就把你的东西给卖了。”李妙真有些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卖你自己的?”李灵素感觉脑门被雷砸了好几下。 李妙真撇撇嘴:“你什么时候产生我会攒银子的错觉了?” 小声嘀咕:“我的银子都施舍给贫苦人了。” 李灵素抓狂,俊美的脸庞不停抽搐:“你这个天宗的败类。” 李妙真大怒,道:“你才是天宗败类。” “你身为天宗圣女,不好好修太上忘情,你去当大侠?你不是败类谁是败类。” “你身为天宗圣子,不一样到处睡女人,处处留情,你不但是天宗败类,还是个薄情寡义的臭男人。” “我对每一个女子都是真心的,再说,陷于情,超脱于情,是我参悟出的道路,你懂个屁。” “呵,这话你怎么不和天尊说,要不是你,师父和师伯会下山抓人?” “他们下山抓人,难道不是因为你败坏了天宗名声吗,飞燕女侠!” 他们知道李妙真的情况,但委实没想到圣子竟也不遑多让。 难怪,难怪天宗的冰夷元君和玄诚道人亲自下山捉拿。 楚元缜传音道:“没想到天宗,竟出了两位奇葩的圣子圣女。” 恒远表情无奈的点头,想了想,补充道: 想到司天监的情况,两人顿时沉默了。 ps:上一章有bug,苗有方是知道许七安身份的,他听到了。昨晚半夜码的迷迷糊糊,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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